☆197.第197章編玉腰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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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 編玉腰帶
果不其然，半個時辰不到，吳小梅就來了。
吳小梅看到魚薇薇的那一瞬，簡直是不敢置信，捂著嘴，眼睛裏面含著淚，激動的到魚薇薇跟前，上下左右的瞧著她完好如初，只是瘦了些，才斷斷續續的說：“奴婢還以為再見不到小姐了……真沒想到……”
“別急，我這不是在這嗎？”魚薇薇握住她的手扶著她坐下，說：“你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那天我和石大娘還有小石頭被一群人接出了北通巷的宅子，到了果園巷那邊被安頓到了一處小四合院裏，進入都不得自由，吃用的東西每日是旁人送進去，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，心裏恐懼，還以為小姐出了什麽大事……”
魚薇薇說：“讓你擔心了，我沒事的。”
“嗯……過來的時候石統領跟我說了，說您現在是……是太師府的千金了。”吳小梅看著魚薇薇，神色覆雜。其實在路上聽到石大林說的時候，吳小梅當真是又驚又喜，她一直就覺得，魚薇薇在她的心裏，就是如同華雲一樣高貴的人，如今竟然爆出這麽厲害的身份，怎麽叫人不驚喜？可是此時見了魚薇薇，她卻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？
她雖出身奴仆人家，見識也不大，但魚薇薇高興不高興，她還是瞧得出來的。
魚薇薇自嘲一笑：“是啊，你瞧這閣樓，多精致，就像是一只金絲編就的鳥籠，困住了一只雀兒，像不像？”
吳小梅感受到了她的情緒，一時之間接不上話。
魚薇薇擡眸看向夏紅，笑容淺淡：“紅姑姑，你覺得我這比喻形象不形象？”
夏紅面色尷尬。
魚薇薇說：“好了，說來說去的，也改變不了什麽，小梅，你隨我進來，我這裏做了一跳編玉的腰帶，很覆雜，你幫幫我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進到了裏間，也沒關門，只聽到魚薇薇講解圖紙和玉片的編織辦法，然後還是老樣子，她做穿孔，吳小梅進行編織。
石大林立在廊下不遠處，視線基本沒有離開過魚薇薇和吳小梅，魚薇薇驟然擡頭看向他，視線一對，讓石大林有片刻分神，魚薇薇忽然嫣然一笑，“不然，石統領也進來幫忙？”
石大林臉上一僵，拿著劍往遠處去了。
“小梅，去把門關上！”魚薇薇像是生了氣，低喝了聲。
“是。”吳小梅起身過去關門，往回走的時候對魚薇薇豎起一個大拇指，壓低了音量，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：“還是小姐有辦法。”
魚薇薇心說她有什麽辦法？不過是利用石大林心底的愧疚罷了，但此時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
……
兩人一編就是兩個來時辰，眨眼天就黑了。
中間姜氏來坐了一個時辰，但看自己幫不上忙，也不想打擾了魚薇薇，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魚薇薇一邊活動著肩背，一邊和吳小梅收拾玉片，“這些玉片不太合適，明天你出去選一些新的回來。”
吳小梅點點頭，問：“小姐不去嗎？”
“我出去幹什麽？”魚薇薇不冷不熱的說著，招呼吳小梅一起用飯，夏紅站在不遠處擡手指揮婢女們布菜，吳小梅識相的後退了兩步，讓夏紅伺候魚薇薇。
到了第二日一早，吳小梅就離開了閣樓，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，拿了好多玉匣子，裏面全是珠子和玉片，問：“小姐，這些可還滿意？”
魚薇薇挨個看過，拿起其中的兩顆，照著陽光下點點頭：“不錯，顏色和形狀都配得上。”
“是墨華公子那邊準備的，還有許多，有些重，我拿不回來。”
魚薇薇說：“沒事，這些夠編一日了，挑完不行的，明日你再去取。”
吳小梅點頭：“好的小姐。”
於是，六月十一這一日兩人又是在制作編玉的腰帶中度過。
到了第二天早晨，吳小梅照舊出門取玉片，這一次墨華那邊派了馬車來送，準備了大大小小七八匣子，還讓石大林帶人去角門那邊搬。
兵部理事閣中，太師聞言手中筆尖微頓，然後繼續批閱手底下的公文：“出去了兩日，都是去找二皇子？”
“小姐沒出去，是派貼身的婢女出去，找的是二皇子身邊一個叫做墨華的年輕人。”
“沒區別。”太師倒笑了，“看起來，她還是有點小聰明，別攔著，看她想做什麽。”
“是。”長隨應了一聲之後，猶豫著說：“這事兒，擺明了不簡單……”按照石大林機警的性子，本不該把魚薇薇貼身的婢女給找回來，還任由她們做這些小動作。
太師冷哼一聲：“不必管他。”
……
逸仙居裏，顧瀟然用指腹摩挲著墨華送過來的玉片，來來回回，動作很輕柔。
窗外的天空裏，半彎月牙懸掛枝頭。
夜已經很深了。
墨華還候在外面，出聲詢問：“不知主子意下如何？”
在長久的靜默之後，顧瀟然問：“你覺得，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墨華思忖了一下，“屬下不知道。”
顧瀟然手指靈活的一動，玉片從指尖劃入了手掌心裏，在月牙微薄的光芒映襯下，泛著琥珀色的光澤，顧瀟然垂眸看著那些玉片，不知想到了什麽，手掌一動，轉身往裏走的同時，幾個玉片穩穩的落到了一旁的木匣子裏，匣子叮一聲合上了。
墨華暗忖，主子這是生氣了嗎？生什麽氣？
“動起來，安排吧。”顧瀟然一聲吩咐傳來，墨華趕忙回神應：“是，公子。”
墨華說：“或許真的可以一試，主子不要太消極。”
顧瀟然卻沒有應聲。
不是不願承認自己比他人差，而是元太師的能耐，的確已經達到了手眼通天，無孔不入的境地，他不以為這一次會成。
顧瀟然的聲音淡的一點起伏都沒有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他是真的相幫，還是只為做戲。”
如果是真的相幫，那他和魚薇薇或許真的能一走了之，逃出生天，如果那個人是做戲，那麽這一場戲的結果，無非就是回歸原位，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。
只是，他顧瀟然去求，那人反倒勸他放棄，怎的魚薇薇不過傳一句話，那人竟要幫忙……顧瀟然的心裏有一抹覆雜的情緒游走，恨自己無能為力，惱如今的現狀，心底更是在想起那個人的時候無端端煩躁起來。
……
日子一日日過，編玉的要點慢慢成型，夏紅和姜氏都感嘆於魚薇薇的手藝，驚奇的不得了。
兩人都出身豪門大戶，見過不少好東西，但這樣別致的編玉腰帶卻著實是第一次見，小小的珠子和玉片穿孔連在一起，都是碎料，難免會有些小家子氣，但這腰帶卻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，別致而大氣，因為玉石和珠子的顏色選的恰當，棱角也特別留意，致使腰帶在月光下和日光下，每個角度的色澤都有差異，精致卻不落俗。
魚薇薇拿著腰帶比劃著，說：“這東西要是在選婿那日用的話，好像也恰當的很。”
姜氏神色覆雜，心疼之間夾雜著無能為力，“錦兒……選婿只是太師隨口一說，生辰宴是因為你多年在外，好不容易回來，想為你慶祝，順便讓你交一些同齡的朋友……”
她說著，隨著魚薇薇歪頭看向她，聲音越來越小。
魚薇薇輕笑一聲，心裏想著，姜氏自己怕是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，太師會是那種隨口一說的人？選婿絕對是認真的，只是太師到底是屬意誰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……因為魚薇薇對朝廷勢力關系的這些細枝末節並不清楚，所以沒什麽頭緒，但隔幾日都送一些帝後列傳，後妃列傳，皇後本紀過來，她猜測太師選擇的方向是皇子，想送她入宮去。
皇子。
當今的聖上只有一個皇子，那就是獻王。
魚薇薇暗暗吸了口氣，沒想到兜兜轉轉，自己卻是和獻王扯上這種關系。
夏紅說：“不可，這是小姐親手所作，是私物，這一類的東西，是不能隨意拿出來的，只能送給小姐未來的夫君。”
“生辰宴要選婿，我若覺得誰好，就把這東西送給誰，不是很好嗎？”
夏紅皺眉：“小姐……未婚男女，私相授受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開玩笑而已。”魚薇薇無所謂的笑笑，把腰帶系口的地方收尾，放進了吳小梅準備的盒子裏。
六月十四，生辰宴的前一天，府上就忙了起來。
給魚薇薇的生辰宴設在太師府的後花園裏，這莊嚴寧靜的太師府上，已經有多年不曾這樣熱鬧了，魚薇薇站在閣樓的二樓處，視線極好，除了看到來來去去忙不停的奴仆，還看到姜氏帶著人捧著長條盤往這邊走來。
吳小梅好奇的說：“像是衣服和裝扮用的東西，準備的倒是多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魚薇薇瞥了一眼，收回視線，把玩這手上的竹制折扇。
面對一場自己一點興致也沒有的相親宴，她怎麽可能有興趣。
吳小梅湊到了身邊，低聲說：“夏姑姑在看著。”
魚薇薇並不在意，“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看著，我做什麽都正常，我做什麽也都不正常，太過刻意，反倒露陷，安啦，別緊張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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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半個時辰不到，吳小梅就來了。
吳小梅看到魚薇薇的那一瞬，簡直是不敢置信，捂著嘴，眼睛裏面含著淚，激動的到魚薇薇跟前，上下左右的瞧著她完好如初，只是瘦了些，才斷斷續續的說：“奴婢還以為再見不到小姐了……真沒想到……”
“別急，我這不是在這嗎？”魚薇薇握住她的手扶著她坐下，說：“你最近怎麽樣？”
“那天我和石大娘還有小石頭被一群人接出了北通巷的宅子，到了果園巷那邊被安頓到了一處小四合院裏，進入都不得自由，吃用的東西每日是旁人送進去，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，心裏恐懼，還以為小姐出了什麽大事……”
魚薇薇說：“讓你擔心了，我沒事的。”
“嗯……過來的時候石統領跟我說了，說您現在是……是太師府的千金了。”吳小梅看著魚薇薇，神色覆雜。其實在路上聽到石大林說的時候，吳小梅當真是又驚又喜，她一直就覺得，魚薇薇在她的心裏，就是如同華雲一樣高貴的人，如今竟然爆出這麽厲害的身份，怎麽叫人不驚喜？可是此時見了魚薇薇，她卻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？
她雖出身奴仆人家，見識也不大，但魚薇薇高興不高興，她還是瞧得出來的。
魚薇薇自嘲一笑：“是啊，你瞧這閣樓，多精致，就像是一只金絲編就的鳥籠，困住了一只雀兒，像不像？”
吳小梅感受到了她的情緒，一時之間接不上話。
魚薇薇擡眸看向夏紅，笑容淺淡：“紅姑姑，你覺得我這比喻形象不形象？”
夏紅面色尷尬。
魚薇薇說：“好了，說來說去的，也改變不了什麽，小梅，你隨我進來，我這裏做了一跳編玉的腰帶，很覆雜，你幫幫我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進到了裏間，也沒關門，只聽到魚薇薇講解圖紙和玉片的編織辦法，然後還是老樣子，她做穿孔，吳小梅進行編織。
石大林立在廊下不遠處，視線基本沒有離開過魚薇薇和吳小梅，魚薇薇驟然擡頭看向他，視線一對，讓石大林有片刻分神，魚薇薇忽然嫣然一笑，“不然，石統領也進來幫忙？”
石大林臉上一僵，拿著劍往遠處去了。
“小梅，去把門關上！”魚薇薇像是生了氣，低喝了聲。
“是。”吳小梅起身過去關門，往回走的時候對魚薇薇豎起一個大拇指，壓低了音量，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：“還是小姐有辦法。”
魚薇薇心說她有什麽辦法？不過是利用石大林心底的愧疚罷了，但此時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
……
兩人一編就是兩個來時辰，眨眼天就黑了。
中間姜氏來坐了一個時辰，但看自己幫不上忙，也不想打擾了魚薇薇，依依不舍的走了。
魚薇薇一邊活動著肩背，一邊和吳小梅收拾玉片，“這些玉片不太合適，明天你出去選一些新的回來。”
吳小梅點點頭，問：“小姐不去嗎？”
“我出去幹什麽？”魚薇薇不冷不熱的說著，招呼吳小梅一起用飯，夏紅站在不遠處擡手指揮婢女們布菜，吳小梅識相的後退了兩步，讓夏紅伺候魚薇薇。
到了第二日一早，吳小梅就離開了閣樓，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，拿了好多玉匣子，裏面全是珠子和玉片，問：“小姐，這些可還滿意？”
魚薇薇挨個看過，拿起其中的兩顆，照著陽光下點點頭：“不錯，顏色和形狀都配得上。”
“是墨華公子那邊準備的，還有許多，有些重，我拿不回來。”
魚薇薇說：“沒事，這些夠編一日了，挑完不行的，明日你再去取。”
吳小梅點頭：“好的小姐。”
於是，六月十一這一日兩人又是在制作編玉的腰帶中度過。
到了第二天早晨，吳小梅照舊出門取玉片，這一次墨華那邊派了馬車來送，準備了大大小小七八匣子，還讓石大林帶人去角門那邊搬。
兵部理事閣中，太師聞言手中筆尖微頓，然後繼續批閱手底下的公文：“出去了兩日，都是去找二皇子？”
“小姐沒出去，是派貼身的婢女出去，找的是二皇子身邊一個叫做墨華的年輕人。”
“沒區別。”太師倒笑了，“看起來，她還是有點小聰明，別攔著，看她想做什麽。”
“是。”長隨應了一聲之後，猶豫著說：“這事兒，擺明了不簡單……”按照石大林機警的性子，本不該把魚薇薇貼身的婢女給找回來，還任由她們做這些小動作。
太師冷哼一聲：“不必管他。”
……
逸仙居裏，顧瀟然用指腹摩挲著墨華送過來的玉片，來來回回，動作很輕柔。
窗外的天空裏，半彎月牙懸掛枝頭。
夜已經很深了。
墨華還候在外面，出聲詢問：“不知主子意下如何？”
在長久的靜默之後，顧瀟然問：“你覺得，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墨華思忖了一下，“屬下不知道。”
顧瀟然手指靈活的一動，玉片從指尖劃入了手掌心裏，在月牙微薄的光芒映襯下，泛著琥珀色的光澤，顧瀟然垂眸看著那些玉片，不知想到了什麽，手掌一動，轉身往裏走的同時，幾個玉片穩穩的落到了一旁的木匣子裏，匣子叮一聲合上了。
墨華暗忖，主子這是生氣了嗎？生什麽氣？
“動起來，安排吧。”顧瀟然一聲吩咐傳來，墨華趕忙回神應：“是，公子。”
墨華說：“或許真的可以一試，主子不要太消極。”
顧瀟然卻沒有應聲。
不是不願承認自己比他人差，而是元太師的能耐，的確已經達到了手眼通天，無孔不入的境地，他不以為這一次會成。
顧瀟然的聲音淡的一點起伏都沒有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他是真的相幫，還是只為做戲。”
如果是真的相幫，那他和魚薇薇或許真的能一走了之，逃出生天，如果那個人是做戲，那麽這一場戲的結果，無非就是回歸原位，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。
只是，他顧瀟然去求，那人反倒勸他放棄，怎的魚薇薇不過傳一句話，那人竟要幫忙……顧瀟然的心裏有一抹覆雜的情緒游走，恨自己無能為力，惱如今的現狀，心底更是在想起那個人的時候無端端煩躁起來。
……
日子一日日過，編玉的要點慢慢成型，夏紅和姜氏都感嘆於魚薇薇的手藝，驚奇的不得了。
兩人都出身豪門大戶，見過不少好東西，但這樣別致的編玉腰帶卻著實是第一次見，小小的珠子和玉片穿孔連在一起，都是碎料，難免會有些小家子氣，但這腰帶卻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，別致而大氣，因為玉石和珠子的顏色選的恰當，棱角也特別留意，致使腰帶在月光下和日光下，每個角度的色澤都有差異，精致卻不落俗。
魚薇薇拿著腰帶比劃著，說：“這東西要是在選婿那日用的話，好像也恰當的很。”
姜氏神色覆雜，心疼之間夾雜著無能為力，“錦兒……選婿只是太師隨口一說，生辰宴是因為你多年在外，好不容易回來，想為你慶祝，順便讓你交一些同齡的朋友……”
她說著，隨著魚薇薇歪頭看向她，聲音越來越小。
魚薇薇輕笑一聲，心裏想著，姜氏自己怕是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，太師會是那種隨口一說的人？選婿絕對是認真的，只是太師到底是屬意誰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……因為魚薇薇對朝廷勢力關系的這些細枝末節並不清楚，所以沒什麽頭緒，但隔幾日都送一些帝後列傳，後妃列傳，皇後本紀過來，她猜測太師選擇的方向是皇子，想送她入宮去。
皇子。
當今的聖上只有一個皇子，那就是獻王。
魚薇薇暗暗吸了口氣，沒想到兜兜轉轉，自己卻是和獻王扯上這種關系。
夏紅說：“不可，這是小姐親手所作，是私物，這一類的東西，是不能隨意拿出來的，只能送給小姐未來的夫君。”
“生辰宴要選婿，我若覺得誰好，就把這東西送給誰，不是很好嗎？”
夏紅皺眉：“小姐……未婚男女，私相授受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開玩笑而已。”魚薇薇無所謂的笑笑，把腰帶系口的地方收尾，放進了吳小梅準備的盒子裏。
六月十四，生辰宴的前一天，府上就忙了起來。
給魚薇薇的生辰宴設在太師府的後花園裏，這莊嚴寧靜的太師府上，已經有多年不曾這樣熱鬧了，魚薇薇站在閣樓的二樓處，視線極好，除了看到來來去去忙不停的奴仆，還看到姜氏帶著人捧著長條盤往這邊走來。
吳小梅好奇的說：“像是衣服和裝扮用的東西，準備的倒是多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魚薇薇瞥了一眼，收回視線，把玩這手上的竹制折扇。
面對一場自己一點興致也沒有的相親宴，她怎麽可能有興趣。
吳小梅湊到了身邊，低聲說：“夏姑姑在看著。”
魚薇薇並不在意，“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看著，我做什麽都正常，我做什麽也都不正常，太過刻意，反倒露陷，安啦，別緊張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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